陆承洲最近除了在公司,就是去喝酒。
将儿子丢给了谢如欣,他倒是做起了甩手掌柜。
一群的狐朋狗友不断劝酒,每次都是伶仃大醉。
最终,还是被朋友送回家。
第二天一醒来就去公司,如此循环。
他都觉得烦了。
那个死女人怎么还没接到消息来阻拦他?
当初林清欢说自己虽然做了外科医生,但更喜欢学中医。
好在她所在的医院就是中西医结合医院,她就跟着专家学。
可以做药膳,来帮他调理身体,可前提就是不能喝酒。
每次看到他醉醺醺的,林清欢都会生气,可最终还得过来哄他,给他做解酒汤。
最近喝不上这独家配方,他已经觉得胃在隐隐作痛。
所以直接叫了家庭医生。
医生帮他看了之后,开了一堆药,还叮嘱不要喝酒。
他气的将人赶走。
家庭医生赶紧拎着自己的医药箱走了。
不像是林清欢,不管怎么被对待,都会耐着性子来哄他。
忽然,一个朋友传来一段视频。
“阿洲,这视频里的女人,跟嫂子有点相似啊。”
陆承洲赶紧点开了视频。
这是林清欢之前想要治疗霍少,却被保镖拦住的画面。
视频内的林清欢居然剪短了头发,穿着得体的白大褂,素得彻底。
即便是被人为难,依旧是没有任何怯弱的样子。
完全看不出,因为离婚而消沉的样子。
其实他不得不承认。
现在的林清欢,比之前更鲜活。
这让他忽然有些恼怒。
直到是视频内出现了一个男人的侧影。
虽然没看到长相。
但身上的气质卓然,不像是普通人。
真行啊。
这才过了多久,就找到了新欢?
那曾经说的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话算什么?
他越是想,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。
如今整个脑子里,都是林清欢对着其他男人讨好献媚的模样。
他都要被这些画面给气死了。
还没正儿八经离婚呢。
就迫不及待给他送绿帽子?
过了好大一会儿,他才反应过来,刚才那些情绪,是不是有点过头了?
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。
立刻明白了自己为何这么愤怒。
现在的林清欢,在法律层面上,还算是他的妻子。
作为妻子,就应该知道男女有别,不能过分。
他的女人,不能被任何人染指。
哪怕他已经打定主意,不会回头。
可在婚姻存续的时候,绝对不允许有人来给他送绿帽。
他立刻给朋友打了电话过去。
“你怎么有她的视频?”
那朋友被这话惊的呆愣了片刻。
“阿洲,那真是嫂子啊?”
陆承洲的脸色有些沉闷,没说话。
可对方看不到,所以没心没肺地继续说道。
“嫂子现在可是大名人,在医院救人无数,好多人就求她治疗呢。”
对此,陆承洲嗤之以鼻。
有了名气,岂不是更忙,以后加班不就是司空见惯?
她其实完全没必要去抢这些虚名。
如果她真的喜欢这些虚的,谁能比陆太太三个字更有分量?
而且当初他还决定,只要是她放弃工作,好好当家庭主妇,他就打算给她一个婚礼。
偏偏当初是她不识好歹,竟然不肯放弃工作。
就算是真的出名又能如何?
只要陆家一句话,就能毁了她的事业!
“阿洲,这边伤员是真多啊,我要不要寻求保护令?好家伙,不行,我要回去,你快点给我安排航班。”
陆承洲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你在国外?”
“是啊,战地啊,我来这边做采访,现在有点乱,我不能再呆着了。”
陆承洲咬牙,“所以,那女人竟然出国了?”
朋友被噎了下,“阿洲,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对,我现在没人保护,你的帮我回去啊。”
顿了顿,朋友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“奇怪啊,嫂子以前对你可是形影不离的,没想到居然舍下你出国了?”
“你们是不是吵架,闹离婚呢?”
陆承洲捏紧了手机,“那里很危险?”
“当然,我现在人身安全都很难得到保证。”
“将地址给我。”陆承洲几乎是在下命令。
朋友也没多问,就将地址发给他。
他当即就要出国。
可是,人走到了门口,脸色忽然更加阴沉。
林清欢走的这么干脆,就是故意让他担心的。
若他现在出了国去找她。
她指不定会嘚瑟成什么样子?
等着她遇到危险,没人保护的时候,那她就会跟狗一样,跪着求他帮忙。
他的脚步瞬间停下,随后,走回了客厅,直接坐在了沙发上。
“我会想办法让你安全,但你帮我盯着她,莫要让她出事。”
朋友立刻明白了,“看来你们真吵架了,行行行,谁让我现在拿人手短呢,我给你盯着点。”
“不过,阿洲,你不打算去道歉啊。”
“道歉?哪次不是她先服软?”
“也是,唉,也就是你魅力大,否则谁受得了你。”
......
一夜没睡安稳。
林清欢梦中都是战场上那些残酷的场景。
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日上三竿。
旁边,司书林正坐在一边小凳子上玩玩具。
乖的很。
听到她的声音,司书林当即看过来,“姨姨,我大伯还没起床,肯定是去干坏事了。”
林清欢伸懒腰的动作都顿了下。
因为昨晚看到的腰线,又在眼前不断晃动。
她差点流鼻血。
“小豆芽菜一样的小孩,你知道什么啊。”
“我才不是豆芽菜,”司书林立刻不服气了,“我什么都知道!”
但他又叹息一声,好像是很忧虑。
林清欢有些惊讶,“你这才这么大,还有烦恼?”
司书林点点头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“我大伯人丑,我用他的照片张贴寻找大伯母的启示,可没人愿意来。”
林清欢笑得前仰后合,司夜宴那样高冷的人,居然被亲侄子带去征婚?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是她们不敢。”
“她们不敢给我当大伯母?”
林清欢:”......或许,只是单纯怕死呢?”
司书林再次忧愁了。
但很快,他忽然抬眸,“那姨姨当我大伯母,姨姨不怕大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