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陶乐,是陶氏唯一的继承人,本应前途无量的我却因喜欢上一个乡下丫头和家族决裂。
好在我妈心疼我,明里暗里一直接济我,并不断给我做思想工作,让我回头是岸。
可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追着女主跑,哪怕她不喜欢我,甚至嫌恶我,我都甘之如饴。
这天下午,我正在出租屋内给女主做郁金香花的手工灯,手机响了,抬眼一看,我欣喜若狂。
“莹莹,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,是不是等着急了?你放心,手工灯我做得差不多了,肯定能赶上徐然的生日,你送给他。”
那头的盈盈声音颤抖,一副哭腔。
“陶乐,我……我撞人了,在襄平大道,你快过来!”
一个激灵,我鞋都来不及换,趿拉着拖鞋飞奔下楼,打了出租车就往襄平大道赶,一路上还不停催促司机,生怕莹莹等急了,更怕她出事。
还没到现场,远远就能看见周围围了一圈人,莹莹正手足无措地坐在驾驶室,脸色苍白。
我拍了拍窗户,焦急万分,一看是我,莹莹这才开门出来,拉着我的胳膊语无伦次地说了事情经过。
原来今天她和徐然见面,一言不合又吵起来,她负气开车,没注意过马路的小孩,把人撞了。
此时已经打了120,正等着车来。
我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,轻声细语地安慰。
“没事儿的,别担心,一会儿警察来了,你照实说就行,不是大事。”
她一下紧张起来,凑在我耳边小声说。
“不……不行!我……我喝了一点点红酒。”
酒驾?
这就不好办了,我想了半天,神色复杂。
“陶乐,这是我车钥匙,你拿着,一会儿警察来了,你就说你是开的车,这样就能把我摘出去。”
可我中午在出租屋,也小酌了两杯,一定会检查出酒精含量。
我要是替了她,就得喜提“套餐”。
我不想去接车钥匙,可不知怎的,我的胳膊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,隐隐地抬起。
“快拿着啊!你想害死我是不是?”
莹莹不断催促我,这让我心中生出一种异样感来。
脑子里也突然闪过五个字[你是纸片(工具)人]。
是这样,原来是这样!
我握着莹莹拿着钥匙的手,眼神清亮,一改往日温和语气。
“别傻了,到处都是摄像头,你以为给我钥匙警察就会信了吗?你不如给徐然打个电话,让他给家里打个招呼。”
“那怎么行!会给他添麻烦的,我不想给他添麻烦。”
“小傻瓜,那你以后也不许给我添麻烦了哟。”
莹莹瞪着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陶乐,你不帮我?你不是说过无论何时你都会站在我这一边吗?”
我给气笑了,双手插兜,低眸看她。
“大姐,你真把我当冤大头了啊?”
“陶乐,你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我转身就走,给她留了个背影,并挥手。
“意思就是老子以后不陪你们玩了!”
莹莹在身后急得跺脚,又喊又叫的。
“陶乐,你不许走,你回来!陶乐!!你要敢走,我会一辈子不理你的!”
一辈子不理我?嘿嘿,还有这好事?
我跑得更快了好吗?
回到出租屋,我将莹莹的东西打包都扔了,包括那个垃圾郁金香灯。
然后我给我妈打个电话。
“妈,我要回家。”
听到我要回家,我妈乐不可支,立马亲自来接我。
车里我的手机不停震动,我瞄了一眼,本着把话说清楚的原则,接了。
莹莹的尖嗓子立刻划破我的耳膜,我忍不住皱眉。
“陶乐!你还真把我扔在这里吗?你是不是男人啊,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,我给你十分钟,立刻回来!否则我就扭断小绿的头!”
小绿是我送给她的一盆多肉,因为她曾经点名喜欢。
我送她时,她还一副惊喜害羞的表情,这让觉醒前的我产生了错觉,认为这就是定情信物。
我已经不耐烦了,压着声音。
“随便你,少烦我。”
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,并拔了电话卡,顺手扔到车外。
她的一根筋我是了解过的,为了不必要的麻烦,我打算换号。
此时我的表情是镇定且平静的,我妈看了我一眼,但没说话,或许她也在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,能让我一夜之间封心锁爱。
到家时天已经黑了,我妈在门口神情紧张地不断嘱咐我。
“他要说你你就听着,别顶嘴,听见没有?”
我轻轻扶着她的肩膀,语气坚定得像要入党。
“我知道,您放心吧,我是真的想明白不会再犯傻了。”
客厅里,我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。
看我进来他只瞥了一眼也不说话,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,也或许是怕我又犯倔,我妈拉着我过去,率先开口。
“乐乐回来了,快,跟你爸打个招呼,然后咱一起吃饭,我都饿死了。”
“爸,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,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,再不让您和妈担心,希望您能原谅我。”
有我妈这瓶调和油,再加上我积极认错的态度,我爸的态度很快缓和,毕竟我是独苗苗,除了以前恋爱脑了些,别的都还是可圈可点的。
我爸看着我,面上虽没什么表情,但我可以听出来,他是高兴的。
“别的我不多说了,但我提醒你,该处理的关系要处理干净,既然回来了,就不许拖泥带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