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恨我,恨不得撕了我那张跟妈妈相似的脸。
他们将一百度硫酸灌进我的喉咙时,爸爸正陪着佳佳过她的十八岁成人礼。
我的身体一寸一寸被硫酸淹没。
我的呼喊一声一声在他们庆祝的声音中消失。
当我的尸体被打捞起来的时候,浑身已经被腐蚀地不成样子。
从业三十年的法医爸爸,却没有发现那张面目全非的脸,就是他最恨的女儿。
我死了,全身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面,浑身已经被腐蚀地不成样子。
我全身已经不着半件衣服,远远望去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。
警察赶到的时候,被面前的画面震撼到了。
浓重的化学气味让他们忍不住捂住口鼻,眼前的景象忍不住他们作呕。
到处散落的都是残留下来的老鼠尸体,还有折磨人的工具。
最引人瞩目的是面前摆放的一整桶福尔马林,他们竟然拿活人来做实验。
我的尸体被打捞起来,全身已经分不清是那个部位。
他们匆忙的将衣服胡乱套在我的身上,可是他们发现衣服一靠近我的身体就会被腐蚀。
他们只能作罢,只能将厚重的胶布轻轻盖在我的身上。
很快,警察就封锁住了现场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我被运到了附近的停尸房,静静地在那里等待着法医的到来。
打开门的瞬间,爸爸走了进来。
我的灵魂飘荡在原地,怎么会是爸爸。
明明他很忙,这种小事他一般没有时间去处理。
因为我的爸爸是国内顶尖的法医,在他的带领下,他教出了许多优秀的学生。
很快,爸爸就准备好了所有工具,快步走到我的面前。
看到我的那一刻,他瞳孔紧缩了一下。
他想用镊子夹起卡在我脸上的玻璃碎片,拔出的那一刻,残留在皮肤表面的水分溅到了爸爸的脸上。
很快,爸爸的口罩就被腐蚀,不过,很快就重新换了一个口罩。
爸爸看着手中被腐蚀掉的口罩愣在原地,一点点的硫酸就有那么大的威力,如果是一整个活人呢。
爸爸深吸一口气,就连拿着镊子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。
爸爸细心的检查了全身,很快他就有了发现。
在我的喉咙里面有很严重的伤口,那是被一百度的硫酸烫伤的。
“死者生前应该是想呼救,但是被人灌进了浓度的硫酸,导致里面小皮肤有很明显的烫伤”。
不愧是爸爸,很快就有了发现。
记得在那天晚上,我被他们绑在了地下室,我努力的呼救,想让上面听到我的声音。
但是没有等来求救的惊喜,他们就将一百度的硫酸灌进我的喉咙,原因只是因为我吵到了他们。
然后他们将不知名的药剂注射到我的身体里面,把我当成一个小白鼠一样。
每天给我注射不同的药物,他们甚至想把老鼠的基因跟我的基因结合。
只是为了满足他们变态的需求。
爸爸继续检查身体,当他看到我的肩上有一个已经分不清模样的图案时,他的手停顿了一下,不过很快,他就继续往下查看。
我的肩上有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,那是妈妈遗传下来的胎记,也是爸妈相爱的印记。
爸爸想继续检查我的身体,但是他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好。
拿着镊子的手总是忍不住的颤抖,作为一个法医,这是一个大忌。
爸爸转身的时候,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身体,我的皮肤开始脱落下来,露出里面清晰可见的骨头。
爸爸手上的镊子掉落在地上,发出一丝清晰的声响,在这个停尸房显得格外的响亮。
下一刻,爸爸就想用镊子夹住我的皮肤想盖回原来的位置,但是当镊子碰到皮肤的时候,皮肤就像泡沫一样散开滑落。
一滴汗水滴落在我的身上,发出滋滋的声音。
爸爸落荒而逃的跑了出去,我看着他的背影。
我想告诉他,其实没事的,就算盖好也回不去了。
是啊,早已经回不去了,从我被绑架的那天起,我就已经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