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想误会,是他们的事,跟我什么关系?”
司晏城冷冷一笑:“他们再误会,再痛恨我,可到最后,还不是求着我回来收拾司家的烂摊子,甚至求着我继承司氏?”
雷钧看着周身又开始散溢着凛冽寒意的司晏城,抿了抿唇。
当年如果不是司睿的父亲司宴池决策上的重大失误,司晏城也不会放着自己在国外那如日中天的产业不管不顾,回国善后。
而当年,传出司老爷子对司宴池失望,有想更换继承人想法的传言后,司晏城又被迫准备出国的前夕,司宴池突遇车祸,意外离世。
因为这件事,不仅在外界,甚至司家内部都怀疑司宴池的车祸并非意外,而是人为,这其中与后来继承司氏成为司总的司晏城脱不了关系。
要说其中叫嚣最为厉害的,莫过于司宴池的妻子与司晏城的亲生母亲。
“城哥,为什么一定是宋祁念。”
雷钧扶起椅子重新坐下,表情复杂地看着司晏城:“我们都清楚,那位宋二小姐喜欢司睿喜欢到不行,她跟司睿的婚约,也是你父亲点头允下的......难道,你是终于对司家感到失望,想要报复?”
“司家现在是我做主,报复司家......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
“可宋祁念是你侄子司睿的未婚妻,你现在不仅跟人家小姑娘睡了,还打算跟人结婚,你让司睿那边......怎么办?”
雷钧表情微微有些不赞同:“是,这些年来,司睿对你的误会也因他那位好母亲的缘故,越来越深。但不管怎么说,他是你二哥唯一的骨血,而你们以前......不是最好要的吗?”
雷钧跟司晏城是发小,自然也清楚司晏城过去在司家是如何的境遇。
司晏城出生时,司家的老大、老二都已经成家,小时候的司晏城的玩伴,除了他们几个之外,就是比自己小三岁的侄子司睿。
比起跟自己真正血缘上的兄长,司晏城跟司睿之间,反而相处的更像兄弟。
直至司宴池离世后,司晏城与司睿之间的关系,才越来越冷淡。
如今听司晏城要娶本该是司睿未婚妻的宋祁念,雷钧想不去往阴暗面去想,都难。
“还有,宋祁念那么喜欢司睿,一直都是非司睿不嫁的......昨晚跟你睡的人,真是她?”雷钧脸上的表情复杂的像晕染开的油彩盘,“不会是你强取豪夺吧?你跟她都没多少接触,我实在想不出,你们两个怎么能搞到一起。”
“宋祁念这个小姑娘,已经够可怜的。”雷钧叹了口气,“城哥啊,不管你们司家内部复杂,内斗有多厉害,可将人家小姑娘牵扯进来作为牺牲品......是不是有些太过了?”
雷钧的话,让司晏城的脸色越来越黑。
他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,只是将钱勇留下的档案袋递给了雷钧,“你先看完这些,再说话。”
雷钧接过档案袋,取出里面照片跟文件后,只看了部分便气得浑身发抖,“这都是些什么事?欺负人,也不带这么个欺负法的吧?”
雷钧视线从那些资料上移开,落在司晏城面无表情的脸上,无语道:“如果不是当年宋嘉瑜的病,是因为用宋祁念出生时的脐带血治好的,我都想怀疑,宋祁念到底是不是宋家亲生的,否则怎么在宋家活得,就跟个收养的工具人似的。”
“宋总跟宋夫人,也算是知书达理的人,怎么在对待自己孩子的方面,这么无语?”
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就算宋嘉瑜的身体不好,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,但也不能就这么忽略另一个孩子吧?而且宋嘉瑜......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?”
“我真的无法理解,宋嘉瑜再怎么说,也是整个宋家最大的受益者,甚至她们的父母也是更重视她,而忽略宋祁念。如果换成一个正常人,自己的亲妹妹是救命恩人,还因为自己的缘故被父母忽视,不应该会心疼自己妹妹吗?可她却......”
雷钧看着手上的那些资料,不由得打了个寒颤:“破坏自己妹妹的婚约,花钱雇人陷害自己的妹妹......且不说没有宋祁念,她或许也活不到现在,就以她们两个亲姐妹的身份......这该是一个亲姐姐,能做出来的事吗?”
“宋嘉瑜这个女人,真是个疯子,太恐怖了。”
雷钧无语摇头,“她都得到那么多了,还这么针对宋祁念,她到底图什么呀?”
“嫉妒。”
司晏城一边回答,一边收回了雷钧手里的那些资料,“在她看来,一母同胞的两姐妹,她久病缠身,饱受病痛折磨,那么在她眼里,身体健康的宋祁念,就是原罪。”
“......这得是有多疯魔,才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。”
雷钧咋舌不已:“宋家父母也挺坑的,大女儿不是个东西,这么欺负小女儿,他们就一点不在乎?”
“还有司睿这小子,我也真服了他了。放着那么喜欢自己的人不要,非去相信那么拙劣的欺骗,甚至还对人小姑娘做出那种事......以后有的他后悔的!”
“他后不后悔,那是他的事。”
司晏城一边听着雷钧的吐槽,一边将资料重新放回了档案袋里:“你现在还觉得,我要跟宋祁念结婚,是强取豪夺自己侄子的未婚妻吗?”
“......误会,全属误会!”
雷钧尴尬的笑了笑:“城哥,你这哪里是强取豪夺,你这是救人于水火啊!”
“如果三天后小姑娘真跟司睿订了婚,那才是真的进火坑啊!”
当说到这里时,雷钧忍不住多了一嘴,“一说这个,前些时间宋祁念跟司睿的订婚函都发了,你怎么跟宋祁念结婚?先斩后奏?”
“这些,自然会有人给我们创造机会。”
司晏城冷笑一声:“毕竟,宋嘉瑜那女人,可不是个安稳的主儿。”
“呃......”
雷钧看着司晏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,吃瓜心理再次爆棚:“城哥,我有个疑问,你能帮我解惑一下吗?”
“昨晚就算是宋祁念被人下了药,可你完全可以将她送去医院,没必要一定要奉献自我吧?”
“所以你这么做的理由是......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