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是一名优秀的缉毒警察,在一次缉毒的过程中不幸头部受伤,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,就在我以为自己终于能够重返一线工作的时候,却被自己的同伴当成了真正的毒贩子......
我叫刘松明,今年26岁,我是一名缉毒警察,我在西南的边陲城市工作。从警校毕业到警队工作,已经差不多5年时间了。
每一次的抓捕毒贩行动开展时,都是非常危险的,很多同事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有的人干了几年,不想干了,想转文职回办公室工作或者去巡逻队之类的,不用在一线的工作。
但是更多的还是我们缉毒民警的坚持,很多人干了一辈子缉毒工作,可以说大半生都是干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。与家里人见面甚少,甚至风声紧的时候不敢回家(怕毒贩报复)。所以对于那些贩毒和吸毒的人,我们都非常的憎恶。但是为了边陲城市的健康发展和人民生活稳定,生命财产安全得到有效保证,所有的一线缉毒民警还是夜以继日的奋斗在战线上,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也要为缉拿毒贩,与最邪恶的势力做斗争。
虽然刚刚结束了一个案子,但是总体的效果上头还是很不满意的,我们在边陲城市MS在进行一个贩毒团伙的抓获时,因为情报不够准确,虽然捣毁了制毒基地和抓捕了一大批制毒贩毒人员,但是让他们的头子龙天放逃跑了。今晚七点半,大家手头工作结束以后,咱们的老大要给我们开个总结会,总结一下本次行动的的问题,并且我有比较强烈的预感我要挨批,在抓捕过程中,我虽然拼命和两个开车逃跑的毒贩搏斗,但是却没有看见龙天放的逃跑。并且后面我还被那两个毒贩打晕,虽然在记忆里我也开枪打伤了一个毒贩,但是我自己差点命都丢了,幸亏同队的老徐救了我,并且最后这两个混蛋还是被我们抓住了。
老徐名叫徐文,今年30岁了,刚在市区买了房子,准备在这扎根了。人挺好的,就是家里条件不太好,听说前面谈了个4年的女朋友因为嫌他没房子和他吹了,不过现在好了,老徐总算是把房子给买了。
六点多,老徐约我去把晚饭吃了,我俩找了一家小餐馆,点了几个菜,因为要开会,所以不敢喝酒。吃饭之间老徐开始和我互相调侃起来。
“小明啊,你小子得赶紧把女朋友找了,别像哥这个年纪还没结婚,家里老妈都不让我回去了。”老徐边说边拍我肩膀。
“老徐啊,这种破事就不劳你老人家操心了,你呀,早点存钱把你那破房子给装修了,买的多大来着?”我随口问道。
“不大,也就110平的样子吧,去了公摊剩90平,真会坑人,我花那么多钱买个公摊!”老徐说着就抱怨上了。不过他很快就开口问我:“那我要装修房子,你总得借我点钱吧,我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呀。”老徐故意问我,示意我大概能借他多少钱。
我当然反口句拒绝了老徐“别不找地主尽找农民啊!你瞧我像能掏出来钱的样子吗?这样,为了感谢你老徐上次帮了我一个大忙,这顿我掏了。”我奸笑着就起身去结账。
出门时又抵了一包软玉溪给老徐,“感谢我徐总的大恩大德,救了小弟一命,虽然没有一万两万借给徐总,但是一包好烟还是能给你的。”老徐倒也没说什么,接过烟直接拆包,我俩一人叼了一根,便往局里走去。
回到局里,人基本上都要到齐了,离开会时间还剩二十来分钟,这时候大家都比较放松,等着待会接受领导的训话。很快七点半便到了,所有队里的人齐刷刷的坐在会议室,拿着笔和本子,因为是总结大会,所以用不上投影仪啥的,大家点着烟等着领导进来,灯光照着烟子,显得整个会议室都烟雾缭绕。
很快省里领导进来了,大家都灭烟、关机立正站好,等领导发话可以坐下来,才都纷纷坐下,并且很奇怪的是我观察会议室外面坐了几个警察,但不是我们局里的,也没坐进来开会,似乎在外面了解什么情况。不过现在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,先安心开会。
会议开始,领导还是肯定了我们大家的工作,并着重表扬了几个人,也表扬了受伤的我,虽然我很不好意思,毕竟我是被毒贩给撂倒了,而不是撂倒毒贩。随后他又要我们队长王队做了抓捕行动的汇报发言,然后领导开始指出我们的问题并做针对性发言,最后会议做完总结性发言,才终于结束。此时已经快晚上11点了。
会议结束后,大家都准备散了,先回去休息,但是王队单独叫住了我,让我留下一会,我也没多想。单独坐在办公室里,其他人都走了,王队也去了外面办公室。突然晚上我看到的那几个不认识的民警走了进来,直接亮出自己的工作证和上级局里签发的内部调查证。
“刘松明同志,我们有些问题,需要你接受我们的调查,因为这是内部调查,所以我们只告知你的上级领导吴局和直管领导王队。从现在开始,请你和我们回KM一趟,接受我们的详细调查,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在调查期间向我们提出来。我们也不会对你的诉求置之不理,毕竟在任何调查结果出来之前,你仍是人民民警,享有相关的权利。”
我虽然完全懵了,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要去做任何的反抗,乖乖听从他们的命令就好了,于是我很自然的接受他们的拘捕,应该也不算拘捕吧,毕竟我也是警察。不过挺意外的是他们给我带上了面罩、手铐居然还有脚铐。虽然非常无奈,但我还是被他们带上车离开了。
在被拘捕去接受调查的路上,我的心里还是非常忐忑的,我不知道他们会给我一个什么罪名或要求我配合调查什么。我除了交代我这几年的工作经历我实在没啥东西可以交代,不过这么一想,我又突然宽心了,反正我就一缉毒警察,他们还能拿我咋样呢,我一没地方贪污,二没地方受贿。
很快我就被带到了地方,不过很奇怪的是,我们并不是去省里的拘留所,而是到了一家医院门口有。这不会是什么新型的调查方法吧。不过为首的民警还是比较善意的告诉我:“因为在上次的抓捕行动里你受伤了,并没有得到较好的治疗,这次我们把你送到这里来进行治疗,等你治疗好了以后自然会接你回去继续调查,在这里先把伤治好吧。”
我连连点头表示同意,的确我的脑袋有点疼,但不是经常疼,而是时不时的疼一下。
我被他们固定着手脚,被拉着走进了病房,条件还行,给我安排了一个单间。但是很有意思,都这样了还不能取掉我的手铐脚铐吗?只见他们一直在病房外和医生进行了交涉,我觉得这次组织上做的太过了,虽然他们觉得我哪个地方有问题,因此要进行内务调查,但是也不能这样对我吧,想到这里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过了一会,他们又都进来了,进来的还有我的主治医生。我的主治医生是个美女,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多岁,只见她在旁边对我的同事们说要进行几个检查,并且进行一个疗程的治疗再看效果。
我觉得不就是头被打了么,至于弄的这么严重么。不过好歹也算是带薪休假,就先这样吧。并且我提出需松开我的手铐和脚镣,医生也表示同意,不能给我戴着这些进行康复治疗。他们似乎也开窍了,同意了医生的话,给我取了手铐和脚镣。
在这里进行治疗的人,我发现都有大大小小的伤情,有的人躺在病床上一直痛苦的呻吟,有的人则每天躺在那一言不发,仿佛死了一样。只有我,还能活蹦乱跳的走来走去,只是这里不让吸烟,这个让我还是很难受的,再加上我时不时的头疼,疼起来的确让我有点抓狂,感觉神经一跳一跳的疼痛,浑身没有力气,只想躺着大口的喘气。
在进来这几天里,我接受了心电图、肝功能、脑电波之类的检查,看样子这次我负伤可能有点严重。让他们不得不治好我再去接受内部调查。
李娜医生的治疗也很有意思,每次都问我一些以前发生的缉拿毒贩的抓捕工作的细节和情形,说是这样对我的头疼治疗有帮助,每次在进行问话的时候还有省局里的同志陪同,害的我说这些话之前还得瞻前顾后,他们示意我能说我才大胆的说出来。
每天的其他治疗也很简单,发一些药给我吃,然后吊一点水,打的药很少,基本上都是吃的药,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,我的头疼还是时不时发作。这时候我有点不耐烦了,我开始询问在这时不时来看着我的同事,他叫李治廷,是省局的同志,这次负责我这个事情。
“同志,我啥时候能出去啊,老在这治疗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呀,你们那把我带回省局去问话呗,早问完我好早点回去上班啊”我隔着病房的门和他进行沟通。
但李治廷似乎不太想理我,回答的十分不耐烦:“你老老实实在这看病成吗,什么时候看好了组织就会让你回去调查了。”
这种态度说实话我是非常不满意的,大家都是同事,只不过现在我这出了点问题,你就对我这样,省局的了不起一些是么,看不起我这市局的是吧。不过不管我如何抗议和提出要求,他们都不太理我。而这个时候我的主治医生提出这周要继续进行治疗,如果这次治疗有效果的话,我很快就能出院。听了这话,我欣然表示同意,省局里的同事也同意了这个治疗方案。
治疗当天,我很清楚的记得李娜医生给我脑袋上戴上了个很奇怪的东西,像那种科幻片里的控制人的装置似的,不过应该就是一些神经元感应片,跟做心电图是一个道理。整个治疗过程就我和李医生两个人,省局里的民警只能在治疗室外面等候,只见李医生先要我喝水服药,然后拿起一个节拍器,开始拨弄那个节拍器,然后就开始和我聊天,聊天的内容基本上就是一直在帮助我回忆一些缉毒行动的抓捕过程,期间也问了一些我的个人情况,比如小时候在哪出生长大,成长经历的了解之类的。不过作为一名有素养的病人,我都一一详细的进行了回答,现在的我只希望早点治疗好自己,然后早点出院。
不过她在和我聊天过程中一直问我龙天放的事,我就觉得很奇怪。
“李医生,龙天放我上个月是第一次参与对他的抓捕工作,再此之前我可从没参与过他的抓捕行动,就算有那也是我的前辈们了,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,就动员会和分析会见过他的资料。这个人差不多28岁,虽然年轻,但是也是边境一带比较有名的毒贩了。”我忍不住揉了揉我开始疼痛的太阳穴。
“他在这次抓捕行动前,在边境上曾袭击过我们的基层民警,枪杀了一名警察。这就是我对他的了解了,其他的我真的不太知道了。”我开始烦躁,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大声起来。
“好的,你不要急,刘松明。既然你提到了他枪杀了一名基层警察,那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印象么。”李娜斜过头,表示出很干兴趣的样子。
“这个我真的没什么印象了,我说到,我只记得他杀人用的枪是一把54式手枪。”我挠了挠头,确认了一下脑子里的信息再回答了李娜。
“那你还有印象那把枪在哪里吗?”李娜突然抛出了这样一问题。
我开始努力回忆,却突然觉得脑子痛的要炸裂一样,我在我的大脑里任何一片记忆碎片里,无论是卷宗、报纸、还是报告什么之类的文件里全都找不到关于那把凶器的下落。
“抱歉李医生,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。”我满脸不好意思的回答。
“那行吧,今天的治疗就先到这里吧,你先回病房去休息吧。”李医生边说就边帮我把头上的仪器和感应器全部取了下来。取完之后我瞬间感觉轻松多了。
外面的同志直接上来搀扶了我一下,然后把我送回了病房。我个人觉得这次治疗是没有任何用处的,毕竟我还是头疼的厉害,这个症状完全没有要消失的意思。看样子这次我受的伤不浅,而且对我这样英勇负伤的同志居然还要调查我,真有他们的。我愤愤不平的想着,在这待了一周多了,我连根烟都没得抽,人都快难受死了。
就在我想着如何早点治疗离开这里的时候,这个科室又送来了两个病人,一个在我左边病房一个在我右边病房。
两个人头部似乎都受了伤,头上都缠着绷带。不过很有意思的是,省局里来的同事居然带着我一起去看了这两个人,他们俩都被手铐拷着,脚上也戴着电子脚镣,头上缠着绷带,在那哎哟哎哟的呻吟着。省局里的同志让我仔细看看他们俩是谁,我仔细一看,这不是打晕我的那俩毒贩小子么!
他们俩一人叫张望,另一人叫宋泽民。那天抓捕行动开始的时候,我当时在追捕龙天放,他俩看见我们就跑,而且手里还有管制刀具和钢管之类的武器,我当时冲的比较前面,和他们俩发生了直接接触,扭打在了一起,但是我已经忘了他们俩是谁给了我一闷棍了。
见到这场景,我忍不住哈哈大笑,省局的同志示意我先进入张望的病房和他进行沟通。并且省局的同志陪我一起进去了。
张望看到我,明显露出了恐惧的样子,想往后躲,但是我的同事示意他不需要躲避,他才没有继续躲的动作。
“你小子也有今天啊,还敢打我,被抓起来了吧。”我嘲笑着张望,而张望却不敢看着我,只是不停的看向我的同事。
我看他居然不理我,有些生气的走上前,用手开始拍打他的脸,示意他跟我说话,他继续不理我,这下我的那暴脾气就上来了,一个鸟毒贩,打伤了我,被我们正义的人民警察抓了,还敢这么嚣张,我上去就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准备给他来一下,省局的同志赶紧上来掰开我的手制止我。
“刘松明,不准动手!”李治廷从外面冲了进来,直接对我勒令到。
我看省局的同志两个人都拉住了我,我也不和这混蛋一般见识。
但是突然张望这小子发了疯一样对着我大吼起来“你狂什么啊,你不也被抓了么!”我听了这话那是气不打一处来,这下谁喊我都没用,上去就反手一个大嘴巴子甩给了张望。张望吃痛惨叫,省局的同事瞬间两人把我按住,我动弹不得,他们把我马上驱离了张望的病房。
等他们把我送进我自己的病房,我开始忍不住向两位同事抱怨。
“你们要么早点调查我,要么早点把我放回队里去,这样也太憋屈了!他一个罪犯都敢来嘲讽我了!”
“刘松明,你不要抱怨,你要积极接受治疗,然后早日康复,好好接受调查,到时候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。”为首的李治廷向我郑重的说到。
我听了这话,觉得实在是无法和他沟通,但是组织上是这个要求,我抱怨啥也没用,但是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一句:“你们想让我交代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