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身名门,嫁妆丰厚,父母怕我嫁入高门受委屈,特给我挑了一个清贫的文官之家。
我孝敬婆母,打理家业,却没想到,一家子吃我的喝我的,还埋怨是我让他们文官之家染上铜臭。
那个满口规矩体统、求娶时对我父母发誓绝不纳妾的男人,居然想用我的嫁妆给他养小妾。
既然你们一家子都清高,我倒要看看,没了我的“铜臭”,你们怎么过活。
婆母端起茶盏,轻轻拨了拨杯中的茶叶,我瞥了一眼,茶盏是我的嫁妆,茶叶也是我的嫁妆银子买的。
不等她开口,徐时元——我那成婚不足一年的丈夫言说:“母亲,娇娇实在可怜,咱家家大业大,又不缺这一碗饭,让她进府吧!”
呸!你还家大业大,那难道不是我的家我的业吗?还想用我的银子给你养小妾?做梦!
“可这女子身份实在太低,咱们徐家乃是读书人家,最是清贵不过,怎能让一个商户女子进门,满身的铜臭,况且还是个庶女。纵然后院冷清,也得找一个门庭配得上的,方不辱没我儿啊。”
徐时元一听,立刻急了:“母亲,娇娇得了高人批命,子女缘深,若能入府,必能为我赵家开枝散叶!”他说得斩钉截铁,我心想,我那二百两银子没白花,这高人值。
婆母一听,沉思了半晌,又看向我:“素熙,你进门以来,也没给我徐家添个一儿半女,这女子身份低微,只当养了个猫儿狗儿,就让她进府吧。”
我端坐着,也不理会徐时元一个劲儿给我使眼色:“既然是个猫儿狗儿,也不必摆什么酒,给她一口饭吃就行了,份例比照大房的姨娘吧。”
徐时元还想说些什么,最终也没开口。
当天,那个叫娇娇的少女成了徐时元的姨娘。
我给她安排了后院一处最为精致的院子,喜得徐时元一径夸我识大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