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太子担忧五皇子夺嫡,打上了我谢家军的主意。
当时,五皇子手握兵权,除了京城禁军外,就只剩下谢家兵权可独当一面。
只是父亲不愿参与皇权之争,因此得罪了太子。
而我全然不知。
还满心欢喜的为太子做荷包,即便手指扎的血肉模糊。
父兄北上平乱路途被偷袭,怀疑太子所为,我却泪眼婆娑的为太子作证,绝不是他。
直到父亲和兄长在庆功宴上,太子将伪造的通敌信件摔在了父亲脸上。
而信上的字迹确是父亲所写。
「谢将军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」
皇上震怒,掀翻了桌子。
「太子要想得到老臣字迹轻而易举。」
父亲显然毫无防备,只能干巴巴的解释。
我随母亲一同被押入大牢时,只远远看到父亲和兄长嘴角溢出鲜血,身上皮肉绽开,却依然坐的笔直。
「谢以安,你父兄通敌叛国,你可知?」
太子居高临下看着我,仿佛猎鹰看着老鼠。
「臣女不知。」
我咬紧牙不让自己示弱。
啪……
一张大手甩在我的脸上,是昔日摸过我的头,拉过我的手的那一张大手。
一阵痛感席卷全身,是悔恨与不甘,是歉疚与愤懑。
是我,是我害了父兄。
那日是太子拉着我的手,说要娶我为妻,许我凤冠霞帔。
是我打开了父亲的书房,给了他可乘之机。
「你究竟是为何?」
我倔强的不让泪水留下,狠狠凝视太子的眼睛。
「看来,你还是不够清醒。」
太子说罢,抄起鞭子轮到我的身上、脸上。
我几次昏厥,又被冷水浇醒。
太子捏着我的下巴,逐渐用力,
「这就是你谢家不臣服于孤的下场。」
太子走了,把绣着海棠的荷包摔在了我的脸上。
三日后午时,我谢家满门抄斩。
谢家世代忠良,父亲十六岁北上,率兵八百,斩北狄将军头颅,俘虏敌军三千六百余人。
十七岁平息南蛮入侵,领兵驱逐三百里。介时,谢小将军名震四海。
谢家惟愿国家昌明,四海安定,百姓安居,将士不必死守边关。
只可惜,诸侯争雄,各图社稷,罔顾黎民疾苦。
好在,我们一家重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