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柏,我来不了了,今天周汉滨要化疗,你也知道的化疗很痛苦,需要人陪护,我爸这里你帮我解释一下,谢谢。”电话那头,妻子梁霄很急切。
我刚刚从重生中缓过劲,她的电话就打过来,和上一世的情景一模一样。
原本说好中午去她爸家里吃饭的。
按照上一世的剧情走向,我会答应下来,帮她继续隐瞒。
但重生一次,我不想再走老路。
我要为自己活。
“梁霄,我不想再当你的遮羞布了,你爸那边你自己去解释吧。另外,我做绿头乌龟那么久了,我真的腻了,我们还是离婚吧。”
“司柏你别闹情绪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“我没有闹情绪,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,周汉滨病情那么重,他比我更加需要你,我真心祝福你俩。”不等她说话,我就挂断了电话。
外头一声声的蝉鸣将回忆打开。
梁霄和周汉滨是在一家烧饼铺认识的,当时只剩下一个肉馅的烧饼,周汉滨让给了梁霄,从此结缘。
因为周汉滨的一句“好女不过百”,只有120斤的梁霄报名了猛虎减肥营,花了两个月时间,减到了95斤。
梁霄的父亲觉得周汉滨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,以死相逼,让他俩分手。
梁霄的母亲在她7岁的时候就病故了,是父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梁霄拉扯大。
分手后,梁霄的父亲就经常叫我去他家里吃饭,有意撮合我和她女儿。
一年前,梁霄的父亲游泳溺水,是我救了他。
从我救他的那天起,他就一直希望我能和她女儿在一起。
或许有赌气的成分,抑或者是怕父亲做出极端的事情,梁霄妥协了,和我交往。
交往了两个月,我们就结婚了。
新婚夜,送走亲朋好友后,我满心欢喜的去洗澡,交往期间,我们什么也没做。
就在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,见她换上了运动服要出门,她说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住院了,朋友是外地的,家人都不在身边,无依无靠,她要去照顾一下。
那个时候,我都不知道有周汉滨的存在。
我还以为她口中的朋友是个女的。
一听这情况,我当即跑进厨房,弄了几个饭盒递给她,“饿的时候你们可以吃。”
她接过饭盒,我快速拿出她的球鞋,帮她穿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,她急吼吼地摔门而去,整个过程都没看我一眼。
一直到第二天早上9点多,她才疲惫的回到家,独自坐在沙发上悲怆,等我走出卧室后。
她说道:“我朋友得了癌症,后续要手术、化疗,这段时间我得陪着她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那个表情就算重生后还是记忆犹新。
说这句话的时候,她的眼泪一直在掉落,语气哽咽,心如刀绞。
对我没有一丝丝的愧疚,也没有为新婚之夜抛下我而有负罪感。
我当时还蒙在鼓里,宽慰她:“我能理解的。你在医院照顾好她,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。”
到了回门的日子,老丈人问我梁霄为什么没有一起来,我帮着隐瞒,说她出差去了。
后来梁霄跟我说了实话,住院的是她前男友周汉滨,她向我保证她和周汉滨之间现在绝对是清白的,只是以朋友的身份照顾他。
我心软了相信了。
同时傻乎乎的想着,用时间去焐热梁霄。
结婚3年来,我一直替她瞒着她父亲。
我始终包容她、理解她,我不争风吃醋,我懂事体贴照顾她。
甚至她让我去给周汉滨买药,我都去了。
也就是那次买药,我被一个疯子所杀。
停尸房内,她的表情比我的尸体还要冰冷。
重生了,我决定成全她,我倒要看看她和周汉滨在一起后,会不会幸福。
思绪被手机铃声打断。
是她打来的电话。
“司柏,我把周汉滨化疗的视频发你了,你看了吗?看了后,你就会知道周汉滨现在有多痛苦,虽然他不是我男朋友了,但总归情谊还在,要是有其他人可以照顾他,也不至于找我,就因为我照顾他,你就要和我离婚,你是不是太小鸡肚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