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为救姜程远残了双腿。
他却在看到我的伤疤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把我交给沈文希后便不闻不问。
沈文希说残疾的神经康复需要各种刺激。
她把我放进冰水。
用针扎我的身体。
用卷发棒烙铁烫我的膝盖。
后来我终于死了。
可姜程远却疯了……
窗帘被打开。
猛烈的阳光照进来。
沈文希嫌弃地扇了扇空气说:
「真是太臭了,我要是你啊,真的都不活了,实在太恶心了。」
这样的抱怨我每天早上都要听一遍。
她也习惯了我不搭理她。
就凑近我的耳边有点兴奋地说:「今天咱们试试别的疗法。」
自从姜程远醉酒跟她一起进了房间。
沈文希就好像一只斗赢的母鸡。
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……
三年前,我因为救姜程远出了车祸。
神经受损,下肢毫无知觉。
一开始姜程远对我感激涕零,他说这一辈子,他来当我的双腿。
可逐渐地,他开始下意识避开我。
他嫌弃我伤口发炎化脓的恶臭味。
所以他找来了沈文希。
他之前的秘书,曾经进修过康复医疗。
沈文希说神经受损的康复需要外界刺激。
而今天的「康复治疗」就是拿卷发棒烫我的膝盖!
200°的卷发棒放在我的膝盖上。
发出滋滋的声音。
很快我就闻到了烧焦的味道。
沈文希笑着:「怎么样温姐,有感觉吗?」
其实说实话。
下肢失去知觉。
无论她怎么折腾,我基本上都没什么感觉。
但是我知道我活不久了。
下肢的伤口早就开始发炎溃烂。
已经开始散发着腐肉的气息。
而我的丈夫姜程远。
自从沈文希来了以后,他就再也没进过我的房间。
只要沈文希说刺激疗法才最有效果。
他就会像失智一样默许一切。